阿王奇

下九流 一

民国au,主蓉白带鸥鬼

有钱人家的白少爷x风月场所蓉歌女

鸥姨太x鬼留洋

有鸥蓉/山花友情向

时间线乌鸡鲅鱼乱扯,ooc有,私设归我,不喜轻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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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.

盛世需要美人点缀,乱世需要美人顶罪。

不止顶罪,还需要美人做金丝笼中的芬芳鲜花、艳丽雀鸟,供人欣赏玩乐,制造流光溢彩的幻象来逃避现实的残酷。

对白少爷来说,美人都是这样的存在。

正值多事之秋,芒城安稳繁华,但不代表这片国土皆是如此。战火四起,硝烟、血腥和死亡通过敌寇的枪炮不断扩展。

白少爷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心怀大志、心系天下的圣人。

他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少爷。白家历代经商,家财万贯。而他排行老二,比起从小接受严格教育,被视作未来家主的大哥,白少爷过的要多自在有多自在。

白少爷闯的祸不少,说白少爷闲话的人也不少,但白少爷一直享受着全家人的溺爱,闯了祸总有人收拾,只是花了多少钱的区别。旁人只敢说说闲话,没人敢和他对着干。

该好好读书的时候,白少爷在寻欢作乐,怎么张狂怎么来,没人会指责他。

白少爷没心思像那些热血激昂的学生上街游行宣讲,更不可能拿起刀枪参军杀敌。

他清楚自己的自私,他只想自己过得舒坦快活。

整个芒城都知道这位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。

02.

丽发皇宫原本的老板红玫瑰结婚隐退,新来了位叫何二月的老板,还有位叫蓉儿的歌女。

酒肉朋友魏公子在他耳边念叨了好久,说那歌女多么多么好看,白少爷全然没放心上。白少爷见过的美女太多了,论艳丽论风情都是一等一,他对这位所谓的新美人完全不好奇。

魏公子强行把白少爷拖到丽发皇宫时,他还是心有烦躁的。

直到真正看见那位歌女。

“让我们掌声欢迎蓉儿!”

白少爷看着这位干净清丽的姑娘,没有浓妆艳抹,只一身素洁长裙,头戴轻雾般柔和朦胧的白纱,在掌声中站上舞台,说她像白纸白墙,却不呆板生硬,说像白雪白霜,却不高傲冰冷。

“我要 你在我身旁

 我要 你为我梳妆……”

白少爷呆呆看着她,眼睛几乎要粘在她身上。心下却又生胆怯,怀疑自己这种俗世中贪图享乐的公子哥,是否有资格直视这圣洁的造物。

实在是干净得过分,白少爷怎么都想不到,会有这么位姑娘出现在丽发皇宫这一纸醉金迷、鱼龙混杂之地。

她或许就是枝洁白芙蓉,出于淤泥,但任何尘灰的靠近都是侮辱,而她本身也不会沾染上一丝一毫的俗气。

人如其名。白少爷庆幸自己浅薄的知识里还能找出个形容她的词。

03.

换做以往,白少爷可能会包下一车玫瑰高调地出现在丽发皇宫的门口表达爱意,甚至直接派人把蓉儿请到府上来为自己唱歌。

但他没有,反而是小心翼翼收起了花花公子的吊儿郎当,不停打听演出消息,再一次次买到最好位置的票,提前十多分钟便出现在丽发皇宫。

丽发皇宫的乔钻石和白少爷也算得上老熟人了,清楚这位风流浪子的歪念头——能让曾经每个星期女伴不重样的白少爷连着两个多月贡献票钱,散场后还总是跑去后台混脸熟,其中必有蹊跷。

“白少爷若看上蓉儿了,改日我和老板说说,让她到白府为你唱几首?”

被乔钻石拦下的白少爷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,顿时乱了阵脚:“钻石哥,别拿我开玩笑了,我就来听听歌。”

白少爷的声音越来越小,连带着脸颊灼烫,大片绯红都漫到了耳根。他不由怪起这灯光太过明亮,让乔钻石都看去了,着实丢人。

“还嘴硬呢?”乔钻石倒是早已猜到白少爷的心思,指节一弯便朝白少爷脑门上敲去,还没让他抱怨几句又继续说道:“你以前撩完人就跑,被你气走的姑娘我都数不清!要不是真希望你好好安定下来,我会忍着你砸丽发皇宫的招牌?”

向来巧舌如簧的白少爷被揶揄得半个字都接不上,乔钻石也收了逗他玩的心:“她应该在后院。把握好机会,平日里约她的人多了去了,还不主动点,就真只能一直在台下看着喽。”

04.

白少爷不知道是怎么鼓起勇气去了后院的。

后院比观众散尽的看台还要冷清,白少爷远远瞧见一个背影,和记忆中的模样一点点重合。

还有个背影,他也认出来是谁。

“蓉儿姑娘唱歌动听,钢琴还弹得好。不知愿不愿意来我府上指教一二?”

她叫鸥茉莉,甄大帅,不,前大帅的姨太。听说原本不过是大帅府上一个小婢女,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,攀上了甄大帅这根高枝成了凤凰,备受宠爱。白少爷听炎少帅说起过几次,这位姨太不是来丽发皇宫听歌,便是在府上闭门不出,独自练琴,有时候大帅要见她,她也敢回绝。

虽说叫茉莉,但鸥茉莉完全没有茉莉的娇小馥郁、温和近人。她很孤单,或者说孤傲。她不争不抢,别的姨太却视她为眼中钉,因为她美得让人心惊,即使不抢,大帅最疼爱的也是她。

这份孤傲在大帅去世后更加凸显。前不久大帅的独生女鬼留洋前往法国深造,不幸飞机失事,尸骨无存。大帅悲痛不已,积郁成疾,没过多久撒手人寰,将一半家产留给了鸥茉莉。

炎少帅——现在是炎大帅,说起鸥茉莉时总是带着隐隐约约的恨意。白少爷理解,一个身份卑贱的婢女最终得了这么大的好处,甄府上下,估计没谁不恨。

并且,鸥茉莉并没有拿着钱花天酒地。她依旧像往常一样,听歌练琴,好像和这笔钱没有任何关系,生不带来,死也不打算带去。

不以为意的冷漠态度更容易惹得吃不到葡萄的人恨她。芒城里谣言四起,说鸥茉莉是祸水,是妖女,是故作清高的狐狸精,说她在大帅府当婢女前是最放荡的娼妓,克死过很多男人——总之要多难听,有多难听。

偏偏她和蓉儿关系颇好,像他一样,总坐在一个固定的好位置。有时候带上些花,或者漂亮的首饰,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送给谁。

等鸥茉莉离开后,蓉儿才注意到了白少爷。

“不好意思,我没有注意到您,久等了吧?”蓉儿连连道歉。白少爷摇摇头,递上手中的一捧玫瑰:“没事,我就是想亲手把花送给你。还有就是,你今天也唱得很好听。”

“谢谢。”蓉儿回应了一个礼貌得体的微笑,接过了玫瑰:“还要多谢白少爷愿意捧场。”

一阵沉默后,白少爷还是试探着提出了心中的疑问:“你和那鸥姨太……关系似乎颇好?”

“她算是我的歌迷。”蓉儿轻易听出了白少爷的话中深意:“白少爷莫不是信那些谣言,觉得她是个坏女人?”

被蓉儿毫不留情地揭穿,白少爷自是有点尴尬,只好含糊不清地接下去:“我只是好奇她为何会与你交好?你不介意那些谣言?”

“她很喜欢我的歌,她很懂我。仅此而已。至于谣言……”蓉儿耸了耸肩,满不在乎的样子:“信则有,不信则无。况且她是娼妓奴婢,我是风月场所的歌女,都是下九流,谁能瞧不起谁?白少爷你啊,也别太自视甚高,商人放在以往,也是让人看不起的。”

虽然知道最后一句话是蓉儿的玩笑,但白少爷还是心下一惊。

05

除开去送礼,白少爷还想过很多理由去见蓉儿,但思来想去总觉得不正经,作罢的次数也很多。

今天听见大哥说有信要送给何二月,白少爷自是心花怒放。

"我要去丽发皇宫那边,正好顺路嘛。"

大哥知道这个不省心的弟弟是丽发皇宫的常客,没多说什么,叹口气把信递给了他。

可白少爷万万没想到的是,正当他喜笑颜开准备去找蓉儿时,车门还没打开,就瞧见蓉儿走进了不远处的裁缝店。

无巧不成书。

白少爷直接拔腿跑了过去,把仆人的叫唤远远甩在脑后。

"蓉儿!"

在较为安静的店里,这声呼喊自是引人注意。蓉儿循声看去,正望见白少爷还没收住的笑容:"白少爷?你怎么在这?"

白少爷连呼吸都没调整好就开始扯谎:"我、我来看衣服啊。你呢? "

"有些坏了的衣服,我来问问,希望能修好。"

白少爷的目光朝柜台上的衣服扫了扫,不由拧起了眉头。他虽说不上多有文化,但还是认得出那是戏服。

蓉儿怎么会有戏服?还这么破破烂烂?

“不介意的话……我找人给你做套新的?”

蓉儿摇摇头拒绝:"新的不见得比旧的好。"

说罢,话题一转,蓉儿调侃道:"难道白少爷对戏曲有兴趣?"

白少爷还没来得及回话,一旁的老板先说道:"如果唱戏的是漂亮姑娘,白少爷估计就有兴趣喽。蓉儿姑娘是不知道,以前白少爷可带过不少姑娘来我这订衣服。只是经常还没做好,身边就换人了。"

蓉儿听了,嘴角漾开明显的笑意,实在是忍不住了,笑出几声来。白少爷羞得从脸红到耳根,心里直怪老板多嘴。

"白少爷这么会买礼物讨女孩子欢心,想来也知道哪里有上好的胭脂买吧?"蓉儿嘴角上弯,动人的笑容尚未归于平静:"何老板还让我带些胭脂回去,我来芒城时日也不长,正愁不知道哪有好货。"

正在心里不停叫惨,这么久来培养的好感要下降了。被蓉儿一问,白少爷回过神来,却不慎跌进蓉儿两池深潭似的眼睛,白少爷脑子里一片茫然,心想完了,怎么样都逃不开了吧。

况且本身就不可能拒绝,不想逃。

结果,直到送走蓉儿傻笑着回到家,白少爷才想起来信没有给出去。

未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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